山洞里燃着一团火堆，照亮两个人得脸。杨逍赤着上身，剑伤有些结痂，伤有一寸深，伤肉向外翻涌，纪晓芙握着银针，小心的捏住伤口，用鱼线帮他缝着。

    肩膀很宽，依然一副檀木香气。纪晓芙不敢瞧向他脸，更是一眼也不敢多瞧别的地方，只死命盯住伤口。杨逍瞧她神情，眼神温柔宠溺。突然吃痛，嘶得一声，纪晓芙手跟着一颤，住了动作，说道：“我都说我缝不了……你偏要我弄……咱们赶紧回去吧……”

    杨逍伸手拨弄着她胸前散碎得衣物，里面月牙色扑闪反射着火光，笑道：“你就穿成这样，青天白日得回去，啧……”

    纪晓芙脸扑得通红，一针狠狠扎了过去，瞪了他一眼，拉出鱼线，杨逍痛的哎呦一声，陪着笑道：“别别……都怪我，我给纪大姑娘赔罪了，纪姑娘天人一般，人善心美，不愿见我不治身亡，好心救治，我却不知好歹，该死该死……“

    纪晓芙嘟嘴道：“都怨你！你如何……如何不能好好同我讲话，动手动脚，非要扯我衣服……现在你伤也无法治，痛死你活该……”

    杨逍又拨弄起她衣服，双手竟从敞开的口子两旁探进去，扶了扶正她肚兜，衣料丝滑，划过纪晓芙胸口，一阵酥痒。纪晓芙又是狠狠一扎，杨逍再度吃痛，哎呦一声：“我好心帮你整理仪容……肚兜歪了也不知自己扶扶正，你怎得又扎我，快好好给我缝伤，缝歪了，以后留了疤，变得丑了，我可要赖上你。”

    纪晓芙急躲他道：“真真又不要脸起来了，你变得丑，为何要赖上我？“

    杨逍乐道：“啧……我教中弟子众多，尤其女弟子们，见了我犹如见了天鹅一般，万一谁来投怀送抱，也胡乱扯了我的衣服肚兜，却看见碗大一个疤，多不好。“说着，又撩着她胸口布条，“纪姑娘这胸口春意盎然，杨某自愧不如，再缝补也无济于事啦。”

    纪晓芙打落他手，直骂道：“呸呸呸……你再胡闹，我……我就抢了你衣服，自己回去你光在这里做野人。”

    杨逍听得登时一乐，“哟，那我可是求之不得。”抓住纪晓芙一手便递到自己腰间，乐呵呵道：“我如今可就剩这条裤子了，你快些抢了去罢。”

    纪晓芙手嗖的缩回，啪的一声打落他手上，道：“好没正经，你再戏弄于我，我便……我便在你胸口绣个花来！”

    杨逍听得更乐：“甚好甚好，那我可得好好挑选一番图样。”见她只是捏着自己剑伤，仔细缝着，突然靠近了些，翻动起她衣领来，说道：

    “啧……你这外层轻纱的图样就不好，里面这件倒是还行，就是太素了些……诶？你怎得还穿了这么多层……？”。纪晓芙手渐渐停了，不敢再动。杨逍轻声道：“缝好了么？”

    纪晓芙呼吸颤抖，轻推着道：“还没……你离远些，我看不到了。”杨逍抻了抻垫在青石上的白狐氅子，竟一下压她躺了下去，双臂弯撑在她肩膀两侧，胸口却离她远了几分，问道：“这样呢？”

    纪晓芙微微喘着，摸索着用手指掐断那根鱼线，打了个结，针掉在地上，发出叮的一声。杨逍喉咙一动，犹疑着吻了下去，耳边似乎有绵绵的声响，探入怀中。

    地上月牙白的衣服闪烁着火光，她紧紧唆住吻着自己的唇，眼睛闭着，睫毛间盈满了泪，有些嘶嘶倒抽冷气，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贴在他背上，微睁着眼，看到了汪盈盈的目光就在她脸前，好似湖水清浪，缠绵不尽，湖上飘过片片白云，软软的堆在她脑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二人侧躺过来，他从身后环住她腰。纪晓芙半半昏沉，呢喃着叫了声：“杨大哥？”杨逍在她肩上亲了一亲，留了个红印，道：“怎得还叫我大哥？”纪晓芙痴痴笑着，转了过来，食指摁住他额头，向远一推，道，“那我叫你甚么？”，杨逍轻轻拨了一下，道：“你慢慢想，相公啊……杨郎啊……都是极好，叫来我先听听，也好挑上一挑？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纪晓芙梦中听见遥遥琴声，渐渐转醒，瞧见身上覆着软软狐毛，自己赤着肩，半露在狐裘外。一旁的青石上，放着吃食，水酒，还有一套杨逍自己的衣装。杨逍正在洞口，吹着一只笛子，清远悠扬。

    她识得那曲子，是一曲相思令。

    吴山青，越山青，两岸青山相送迎，谁知离别情？

    君泪盈，妾泪盈，罗带同心结未成，江边潮已平。

    她脸一红，想着分别半年，他定是时常吹着这曲。只想冲去抱着他，便裹上他衣服，衣身大了不少，后摆长长的拖在地上，跑将出去。夕阳渐渐拉长，她长袖轻轻覆上他眼，含住他耳垂，轻呵道：“这曲子多不应景。”

    他也呵呵笑了，抓住她手，亲上指尖，横抱起身，道：“是有一些。”说着走回洞内，放她坐在一方高石上，站着贴了过来，衣服太宽，腰带一松，就滑了下肩膀。他舌头轻轻环了一圈那簇红晕，手掐住了她腰，声音不太清楚，带着喘气声，“我衣服于你不合身，等入夜了回城，我重新买给你件……”纪晓芙轻嗯了一声，张开身子包裹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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